马晶田道:“我说的是刘一根,那么优秀的特工居然在我的人手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以他的资历死的确实有些可惜了。”

“小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刺杀刘一根的命令是我下的,作为执行任务的一员,闻天际圆满的完成任务,我正准备奖励他呢,您却要求交给您法办,这可不太合适。”

“这么说你不打算交人了?”

“我当然不希望和您对着干,不过如果我把这人交给你,以后这片还有谁会听我的话?他们会在私底下商量,说这个长官是个怂包蛋,被别人一吓唬就缴了枪,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手下,您说万一出现这种情况我可咋整?”马晶田一番话极度出乎我的意料,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一个死囚而得罪权贵。

老头也没想到,愕然半响没说话,然后才道:“我可不是找你商量这事儿的,今天这人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马晶田将我拉到他的身后,傲然对老头道:“人我肯定不会交给你,他虽然是死囚,但也是我手下的兵。”

老头手一挥道:“准备射击。”十几名特战队员顿时举起枪摆好射击姿势。

我们几个下意识就想找掩体,马晶田却连动都没都,他平静的四下看了一圈道:“司令员,在这个地方比枪杆子您还差点,这里可不是您的地盘。”由于气氛太紧张,我没注意禁区四周高点已经被荷枪实弹的军人布控,而一些死囚也被武装起来端着枪在宿舍走廊上摆好射击姿势。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说到这儿马晶田又向前走了一步,贴着他耳朵小声道:“所以别逼我下开枪的命令。”

老头双手抱在胸前,歪头盯着他,马晶田则皮笑肉不笑的与之对视,而我和在场所有的士兵神经都紧张到了极点,只要一个不慎擦枪走火我们场中站着的所有人会在瞬间成为一堆死尸。

但只有他没有丝毫胆怯流露,无论是面对枪口还是眼前这位权贵。

最终还是副司令员妥协了,他干脆的一挥手道:“撤退。”转身往停机坪走去。

马晶田却在他身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慢走。”

虽然两人的交锋转瞬即逝,而我也在生与死间走了一回钢丝绳,回过神来才感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可如果刘一根真的是一名情报员,那我不就是误杀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