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杳是笃定了安子瑜不会就此作罢,才会故意说出这番看似退让的话语!
但是,即便知道这里面有着陷阱,安嘉树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比起以上说的这些,真要起诉被留了档案,安子瑜是真会毁了。
安嘉树刚张开了嘴,权杳却是一声轻笑,“但我不相信她的人品。”
“你.....”安嘉树瞪大了双眼,他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权杳耸肩,“你们家安子瑜是个什么德行,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她?怕不是傻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安嘉树沉声问道,“那你想怎样?”
权杳耸肩,“很简单,要么有担保,要么就被起诉。”
明知道他们一家来了警局,但不管是大伯家还是二伯家或者小叔家,他们三家人都没有来凑热闹,或者掺和进来和稀泥。
不说心里是有些怒气,就今天闹的这事,本就是安子瑜的错,他们没有痛打落水狗,到底是顾念了兄妹情。
便是选择了两不相帮,不管是权翰学,还是权书芹,不帮中立,毕竟老爷子还没醒。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一个大家庭四分五裂,老爷子怕是在醒来后都会再次受到刺激晕过去。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权杳知道现在要动安子瑜,真的不行。
和姑姑一家闹掰,这是肯定的,可这闹掰也是要分程度的。
老爷子晕倒之前,是看见安子瑜向她动刀子,这一刺激之下才会晕倒,等老爷子醒来之后,他是记得这个场面的,也知道大致的矛盾。
先动手的人肯定是错的一方。
即便权杳一家和权书芹一家闹掰隔阂,从此不当亲戚不往来,这些应该在老爷子心里有谱儿。
要说权杳真动真格把安子瑜起诉,送进牢子里面,以老爷子的为人,他也不会多说一句,他可是教了半辈子的教书匠!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老爷子的身体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人到迟暮之年,他求的想的,无非是一家人和睦,幸福安康,儿孙满堂。
而这,也是权杳主动提出这个折中提议的缘由。
什么时候都能收拾安子瑜,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