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轻轻一推眼镜。
“以下,存粹是我的个人推测。梅森家的移居,老罗切斯特的帮忙,这些很可能都没提前告之罗切斯特先生。马龙先生,你懂这代表什么吗?”
所谓三年婚约,准新娘伯莎死不见尸,准新郎爱德华?罗切斯特对父亲与准岳父的私下往来毫不知情。
冷不丁听说老罗切斯特引荐老梅森进入伦敦社交圈,往好想是讲究情义,不在意两家最终是否能结成姻亲。
事实上,大家都清楚伯莎能够生还的概率低到堪比火星撞地球。
扯开温情脉脉的表象,老梅森是不是用本来给女儿的三万英镑嫁妆,通过另一种方式入股了罗切斯特家族的产业?
伯莎也好,爱德华?罗切斯特也好,都没能掌控财富。两个人只是两家利益交换的工具人。
伯莎更加可怜,不仅因为她已经死去,而是法律从一开始没给做妻子财产保障。
罗切斯特至少还能选择离开家族自行发展。可活着也不一定是幸运,他的自尊与自傲,在两年内被流言不断攻击。
现在又发现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父亲帮助准岳父移居英国。这件更是一记重拳。
马龙渐渐琢磨过味来,升起一抹同情。
“上帝啊,爱德华?罗切斯特成了家族的联姻工具人。他真可怜。”
珀尔瞧着马龙,该说他极富同情心吗?
作为实习记者也没什么家庭背景,在为转正而拼命奋斗。一年倒头风里雨里跑新闻只有七十英镑工资,比不过罗切斯特的一块怀表贵。
珀尔浅浅笑了,似随口一问:
“马龙先生,如果让你成为这种可怜的工具人。说真心话,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