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利益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而娱乐圈的利益来的太急太快,快到让人来不及体面变脸,最终面目狰狞,丑态百出。
贺尘烟听到广播,忍不住烦躁地嗤了一声。
他当然也是不满秦凌的,如果能够作息正常,谁愿意凌晨三四点热情饱满的跳跳唱唱呢?
不过等他出道红了,他就也可以像秦凌一样,为所欲为。
明照正闭着眼揉脸,没办法看清身边抱怨的人是谁。
他将泡沫涂抹匀称,然后摸索到水龙头开关,躬身扶在水池边,用清凉的水冲洗脸上的泡沫。
几绺碎发从夹子边缘滑脱,踉跄落到水柱里,很快被打湿,柔软的鬓角也湿淋淋地拧成一缕,明照半睁开眼,用毛巾擦脸。
这毛巾还是谢沂给他的。
他的旧毛巾放在公寓,谢沂顺手从卧室拿了条新的给他。
新毛巾不太吸水,反而有些滑溜溜的。
明照一边擦一边想,谢沂在做什么呢?
大概在书房看书,书房书架上堆着那么多英文原版书,包括谢沂在读的那本明照也喜欢的诗集。
记得小时候谢沂的课业就很忙,书房里,都是伊兹或谢闻卓给他买的书。
他必须得看,看过之后还要远程跟伊兹找的外教探讨课题。
相比之下,明照的童年过得比谢沂轻松多了。
明照又记起,他出门之前,谢沂说好久没骑马了,要在京市找个不错的马场练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