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试就是这样,不能抄答案,必须得自己体会,这样掌握的才是真本事。
只是朦胧迷雾中,他觉得模糊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一步。
明照深吸一口气,眼神闪动一下,他抬起一只细瘦的胳膊,手指紧紧捏住悬垂的睡衣下摆。
冰凉凉的蚕丝布料在他指尖打滑,他感受到了明显的阻力。
明照手指一蜷,抬起眸,用那种无辜又疑惑的眼神看着谢沂,声音却不住放软:“压我衣服了。”
最后一个字,几乎直接吞了下去,没发出声来。
谢沂対上他的眼神,没说话。
装傻。
自然界好像就是这种规律,小动物遇到诱惑,会鼓起勇气跑出安全区,可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强硬直白,更具攻击性的动物,就会谨慎地缩回去了。
而受过伤害的小动物,会更谨慎,更小心些。
谢沂也不表露什么情绪,而是缓慢抬起胳膊,给明照留下一丝缝隙。
但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在明照脸上,这种近在咫尺的注视,显得松开胳膊的动作不像妥协,更像纵容。
因为有耐心等着小动物再跑出来,因为不介意试探性的先撩后又装傻,因为纵容他的暂时逃避和复杂纠结的小心思。
明照并未觉得松了口气。
谢沂好像能将他看穿,但又给他退缩的余地。
这种方式反倒显得他如灼烈日光下,柏油路面的蚯蚓,干渴却又无处遁形。
明照“嗖”的一下抽走了衣服,抖了抖衣角,飞快地套在了身上,穿衣带起的风,拂到谢沂脸上。
这睡衣宽松柔软,冰冰凉凉,穿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