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动了动唇,知道自己是在避重就轻。
他说的是自己情绪的来由,可没回答为什么不理谢沂。
明照明白,这是情绪上的事,无法用道理讲清。
情侣之间,不能总是摆道理来证明自己的正确以及逃避责任。
明照屁股往前蹭了蹭,从化妆桌上滑下来少许,脚尖能点到地上了。
虽然是在补妆间里,但这个房间非常空旷,隔音很差,一门之隔,外面全是人。
明照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他微垂着眼睛,可睫毛一直在抖,他用小白鞋尖去摩擦谢沂的皮鞋边,轻轻的,缱绻的。
他紧张,又害臊,所以腿部肌肉绷的很紧,显得一条腿又长又直。
他摩擦了一会儿,微微抬起眼,呼吸间尽是白葡萄酒的香气。
他整个人像踩在云彩上,一脚深一脚浅,踉踉跄跄,忐忑不安。
”以及我错了。“他声音压的很轻,手指滑了滑,贴在了谢沂的背上。
这句话一说出去,就像被阻拦的浪涛终于冲破了堤坝,卸下了防线,没什么可羞耻的。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该不听你说话,不该不理你,不该把坏情绪带给你,我们和谢闻卓有这种复杂的关系,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我早就该克服的,不能时不时发作。”
谢沂等他说完,余光向下一瞥,看着自己一直感觉到的,脚边的骚动。
明照心里愧疚的时候,就喜欢蹭他,像小动物一样,依靠这种方式去感受和化解他的情绪。
不得不说,谢沂很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