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诺心里一动,难得同意了,绑好安全带,才又犹豫着提醒:“我可好久没摸了?”

“没关系,有

我呢。”庄逢君说,“遇到紧急情况,我会帮你拉手刹。开吧。”

徐心诺全神贯注又小心翼翼地踩下油门。

庄逢君是个好司机,当乘客也还不错,不怎么喜欢发表高谈阔论,随便徐心诺怎么拿他的车练手,哪怕在红灯路口熄了三次火,他也没有任何意见。

等到下一次绿灯亮起,这回总算顺利过了路口,徐心诺慢慢找回一点肌肉记忆,动作越来越熟练,驱车飞驰,心旷神怡。他精神上轻松了一些,还跟庄逢君聊起了天。

“你放心,我不会傻乎乎地去揽一摊子事的。”徐心诺说,“我奶奶那边,就算出于人道主义,我最多也就是去道德绑架绑架老赵,让他自己的妈自己管。”

“好啊。”庄逢君说,“这主意不错。”

“我就是有点感慨,人这一辈子,变故说来就来。”徐心诺又说,“你以前不是见过我奶奶吗?现在完全认不出来了。老赵以后会不会变成那样?我老了会不会变成那样?”

“所以大家结婚的时候,都要宣誓的。”庄逢君说,“不管这个人贫穷或疾病,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1

“背得很熟啊你?庄逢君,你居然还这么浪漫。”徐心诺诧异地说,“那也就嘴上说说而已。现实生活里,实际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