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诺还在委屈着:“她们根本就是合起伙来糊弄我。我想去找表弟要,我妈就假装给大姨打电话,骗我说下周就会送回来。糊弄了两个星期,瞒不下去了才说实话,那熊
孩子不会玩,转手就给了同学。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然没人珍惜,早就弄丢了,还能找谁要去?”
闻言庄逢君回想了一下,这件事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似乎他那个暑假去国外夏令营参加一个封闭集训,没有联络工具,后来等他回来,徐心诺大概也忘了,便没再提起过。
已经时隔日久,庄逢君却还是说:“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你来告诉我吧。”
徐心诺问他:“告诉你有什么用?”
庄逢君冲他眨眨眼:“多一个人帮你追债到天涯海角,不好吗?”
闻言徐心诺哈哈大笑,伸出小指,认真地跟他拉钩。
那些往事真正令人伤心的地方,不是失去了一个还是两个珍贵的玩具,而是他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徐心诺也清楚,小时候的“记仇”,大多是不被认可的,没有人会认账,只能在成年后拿来当谈资。但奇怪的是,当庄逢君煞有介事地许诺时,他还是会觉得得到安慰。
觉得天空很明亮。
忽然却有一阵猛烈的秋风袭击街道,冷冽冽的,把枯枝败叶打着卷扬起老高。
c城风沙总是很大,泥沙纷纷扬扬,令人睁不开眼,过往行人不约而同做出瑟缩闭眼的姿势。徐心诺也下意识摸着胳膊,他被吹出一身鸡皮疙瘩,待风过去,刚想说“好冷啊,我们回家吧”,庄逢君却敞开风衣前襟,自然而然地把他裹在自己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