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客观来说,既没有思想封建也没有不行,欲擒故纵可能是有一点,刚刚有一两分钟的时候,庄逢君险些说服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睡了再说。用下半身思考,还是挺容易的,睡自己喜欢的人,谁不想呢?“只不过”的是,又不能不介意,之前两个人交往,说的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我们试一试,仔细想想,这算什么呢?床下试过再到床上试吗?
用人单位好歹还有个试用期限,庄逢君不太想试了,他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不管坑蒙拐骗也好,还是赶紧期满转正吧。
浴室里,徐心诺洗完澡,刚要出去,又折回来,拿起吹风机,自己轰隆隆把头发吹透了。
平时庄逢君洗过头发一定要立刻吹干,不能忍受发丝湿漉漉塌着,徐心诺心知,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会头疼,更因为这已经是他养成的根深蒂固的生活习惯。就像有人挤牙膏要从顶上挤,有人挤牙膏要从底下挤,倒没有对错之分,偏偏强行改变又让人很难受。
据说不同的两个人同居,要磨合的就是这些细节,所以他正在跟着培养这个习惯。
徐心诺拨了拨头发,瞪大眼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镜中的他回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仿佛在赞许这是个很成熟的行为。他跑回客厅邀功,却见庄逢君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窗外望去,远处只有小区灯光,庄逢君的眼神却投向很远的不知名的地方。
这一刻,徐心诺无端觉得他像一只氢气球,飘飘悠悠的,好像预谋着马上就要飞走的计划。他几乎没有犹豫地趿拉着拖鞋冲过去,张开手勒住庄逢君的腰,顺势把脸埋在他背上。
庄逢君转过来,照他脑门亲了一口:“你自己把头发吹好了啊。”
“本来想叫你来给我吹的。”徐心诺说,“看在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就算了。”
“你怎么确定我心情不好?”庄逢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