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户口本,至少尊重一下家里客厅装了监控。”许萍萍也很无语,“保姆阿姨看回放,差点以为家里进了小贼。”另一个当然就是,“而且,你君哥给咱妈打过电话了。”
庄逢君主动举手投降:“对不起,我是叛徒。”
徐心诺敢于时不时有惊人之想,干些不靠谱的事,但庄逢君是不会跟着胡闹的,所以才会从小到大当给他善后的那个。更主要的是,庄逢君不想以后在进徐家大门的时候被打出来。
所以他不仅给徐春华汇报了准备领证的事,而且那一通电话打了很长时间。
总之这回徐春华没有跟徐心诺较劲,潇洒了一回,说不让来那就不来了呗。
但老两口派女儿过来拍个视频记录一下,总可以吧。
此外到家里的,还有一个庄逢君叫来的化妆师——倒不用像演员上镜那样夸张,毕竟待会儿要拍贴在结婚证上的照片,稍微修饰一下并不为过。化妆师给要结婚的人稍微画了一下眉毛,提亮了一下气色,又涂了点自然色的唇膏,以免风吹干裂,然后就这样早早出了门。
路上许萍萍絮絮叨叨地念叨这是最后一次,这一定得是最后一次,以后徐心诺有什么事,请找自己的法定配偶操心。到了楼下,发现又是她那个秘书小李开车送他来的。
就这个小李,最近好像在追许萍萍,曾经有一回,徐心诺蹭过他的车,还信誓旦旦地跟对方说,谁会年纪轻轻英年早婚。顾不得想明白这样算不算打了脸,民政局很快就到了。
他们拿到了两本鲜红的结婚证。
照片拍得不错,两个人都对着镜头,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
庄逢君的感情,总是内敛偏多,平时徐心诺见惯他微笑,浅笑,温柔地笑,客套地笑,甚至皮笑肉不笑,搜索遍整个记忆库,都很少见到他像今天这样,笑容明朗,毫无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