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水笑着讲了二十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时候村里集资修石子路。因为下雨天泥泞地走起太遭罪了。
修就修吧,大家按家里有几口人摊钱、出劳力就是了。
结果村上让个体户出双份的钱。理由就是个体户比其他人有钱。
其他人是大多数啊,开始也打算少数服从多数。
可那个村干部说话的口气太可恶了。一副打土豪、分田地的样子。
外婆那会儿六十,摇着蒲扇过来听到就很不舒服。因为往前十年,这些人斗地主、富农就这副嘴脸。
她直接开口道:“未必我们家的人属蜈蚣的,有很多只腿要踩在路上啊?不然,按人头摊的钱凭什么要我们出双份?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政府的意思?我明天就去政府问问。”
这自然是村里的意思。
原本也无伤大雅的,但要是搞得有农民去上访肯定就不好办了。
最后这个事还是不了了之,大家都是按人头摊的钱。
舅妈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看了看陈老师,这怕是读书读迂了!一点没随她老娘。
秦歌让晓月切了西瓜端出来让舅妈吃。她这是从蓉城带回来的外地瓜,十分的甜。之前已经留了一个在舅舅家。
吃过、洗了手舅妈说要回去了,赵耀开车送她。
秦歌说到做到,当真摆了一台数码相机到窗台上。
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赵耀就住外婆的房间,晓月住楼上去了。
吃过晚饭,秦歌母女出去遛弯,赵耀也在后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