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的钢琴运到了,还有很多其他设备,陈简并不知道那些都是干嘛用的,干脆在二楼空出一个大房间给他做工作间,一股脑都扔了进去,又问:“你上次说的法语歌怎么样了,完成了么?”
“法语歌?”江砚思索两秒,“噢,你说那首小黄歌,写完了,对编曲不太满意,还在改。”
陈简:“……”
这么认真写黄歌,果然是做艺术的态度。
江砚说:“还有几首向别人邀了词,正在做。除了这些我手上也有存歌,发专辑没问题,可质量不到位,发了干什么呢,能捞一笔?我又不缺钱。”
陈简有点好奇:“你理想中的‘质量’是什么样?”
“不知道。”江砚一说到这个话题神情就变得不同,褪去了甜蜜的外衣,气质变得专注又认真,还有点烦躁地说,“我也不知道,感觉不对,心里无法认同自己。”
“为什么,没有灵感吗?”
“不不,正相反,灵感太多,无法表达。”
“……”
说到这,两人都沉默了。
这不是陈简擅长的领域,不便多说。江砚也不想把气氛聊得太丧气,正经不过三秒,又花言巧语起来,他把筷子放到唇边,用筷子比了一个飞吻,对陈简笑着说:“我每天和陈先生在一起,怎么会没有灵感呢。”
——自以为是拍马屁,简直拍到马腿上了。
陈简脸拉的老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