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简简直感到难熬,平时听惯了的不痛不痒的情话,在相隔遥远的异国,想抱却抱不到的时候,每个字都变得格外折磨人。
好在他行程紧凑,没时间想太多。刚下飞机,都没来得及休息,洗过澡,换了一套新的西装,晚上约了那家酒店集团的一个大股东吃晚餐。
这位股东是陈简的目标人物,手上拥有将近30的股权,这件事原本由法国分公司的人负责,他不必亲自过来,可事情将近办成时突然出了意外,负责人和股东谈崩了,陈简主要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陈简能撑住,jenny都快撑不住了,和法国老板打交道与平时在国内的饭局不同,不知是否因为法国人天性文艺浪漫,这位是个美术爱好者。
陈简在生意场上见过不少书没读过几年偏要附庸风雅的老总们,有喜欢写诗的,有谈绘画的,有爱好古典音乐的,还有痴迷古董文化的,陈简对这些大多也一知半解,可两个半瓶水你来我往,并没有压力,遇到真正懂行的就感到心累,难以应付。
不得不承认,陈简和顾青蓝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少受到了熏陶,关于绘画艺术稍微能懂一些,不至于和眼前这位无话可谈。
友谊餐结束,回到酒店时,已经当地时间十点了,陈简身心俱疲,外加长途飞行、倒时差,几乎可以说精疲力尽。他叫jenny去休息,自己想给江砚打个电话,拿起手机才想起国内正是凌晨,江砚肯定在睡觉。
陈简没办法,草草洗过澡后也去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在分公司开会,就是商业应酬,闲下来时也不能真正休息,总有事情要和随行的张副总谈。陈简的私人时间所剩无几,再加上时差,他和江砚一天说不上几句话,这回可真是“冷静”下来了。
相对来说,jenny要轻松得多,她竟然还有时间上网看娱乐新闻。陈简本打算批评教育一番,眼睛瞄到她手机屏幕上,看到新闻标题上斗大的“江砚”两个字,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