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方时对盛约说,蟹爪兰的别名叫“圣诞仙人掌”,这个名字听在他们耳中另有一番不同的感觉,值得庆幸的是,今年花开的时候他们又能一起过圣诞了。
费了一些心思摆好花盆,柏方时去给牙姐开门。
牙姐好几天没来他家,一进门被大变样的客厅惊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这个时间上门,有工作?还是来蹭饭的?”柏方时看了看表,下午五点,今晚轮到他做饭——他和盛约换班,一人一天,谁都不想做就叫外卖。
他本来想请一个做饭阿姨,但是家里多个外人,对他们来说不太方便。
柏方时随口打了声招呼就进厨房了,留客厅里的牙姐和盛约面面相觑,盛约依然管她叫“李姐”,但今天显然没那么热情,牙姐见怪不怪,在她心里盛约大少爷就不是平易近人的性子。
她倒是没听说盛约得抑郁症的事儿,柏方时的助理嘴巴很严,让干嘛就干嘛,不让说的一句不会往外漏。
牙姐本着探索八卦的目的来做客,很想知道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复合了——虽说不意外。
但是她可以直接问柏方时,却不好意思向盛约打听,她跟盛约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两人寒暄几句就坐在沙发上,面对面一起玩手机。
——她坐着,盛约躺着。
盛约本来就高,腿又长,整个人把大沙发填满了,牙姐从对面打量他,发现他这副懒洋洋又冷淡的样子活像个祖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伺候他的人还得看他脸色。
牙姐暗自“啧”了一声,心想这个脾气,柏方时能跟他纠缠这么多年,从某个层面来说,也算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