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盛约很有恃靓行凶的本事,让人不忍心不惯着他。
柏方时不得不承认,他也很享受。
盛约很少感冒,几年也碰不到一次重感冒,现在蔫头耷脑裹在被子里,活生生像个小可怜,看人的眼神却又很趾高气昂,这副样子实在很有反差。
柏方时暗暗地想,他可能以为自己说话的口吻高贵冷艳,可实际上,他命令柏方时做这个做那个的时候,语气软绵绵的,简直是在撒娇。
——真是个撒娇精。
就这样,柏方时寸步不离地照顾了盛约两天,就在刚刚,他被噩梦惊醒,盛约竟然还有点发热。
柏方时想下床去取体温计,再不好就要给盛约打针了,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一样生病不爱好呢?
然而,柏方时刚一动,盛约立刻抱得更紧,嘴里模糊地念了一句什么,似乎是“别走”。
睡梦中也不改粘人本色。
柏方时不动了,可盛约却醒了。
不知刚才做了什么梦,盛约醒来时情绪不太好,柏方时打开灯,就见他表情有点受伤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柏方时问。
盛约没吭声,他人还在发烧,天知道哪来的脾气和力气,突然翻身压住柏方时,然后头一低,埋首在柏方时的肩膀上,轻轻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