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姐们激动得手中镜头疯狂抖动,隔着铁门高声叮嘱夏冬蝉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后方林椰几人欲要掉头先走,铁门后却又陡然窜起情绪激昂的两声,分别是喊的林椰两个室友的名字。
两个室友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阵仗,亦是有些心情激动,不由得跟着朝前走出几步,笑容满面地给喊话的粉丝比爱心。
剩下林椰一人落在最后,再去看前方排成一排的那三人时,反倒觉得突兀的人成了他自己。他垂头站在原地等那三人,将自己大半张脸掩在羽绒服的兜帽下,面上摆出一副无谓模样。片刻以后,却还是忍不住抬头,视线朝铁门后扫去。
除去夏冬蝉与另两个室友的粉丝以外,剩下的年轻女孩皆是盘腿围坐在地上嗑瓜子,从始至终都不曾抬头朝他站的地方看过一眼,仿佛对他是谁这件事漠不关心。
林椰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提起脚尖踢了踢地面。这些人当中,夏冬蝉有好几个粉丝,就连排名中下的两个室友也都有粉丝,唯独却不见他的粉丝。
不过,思及他那糟糕至极的排名,没有粉丝才是意料之中。整整一百个练习生,坐在铁门外的那些年轻女孩,现在大概连他的名字和脸都记不住。
自觉有些好笑,他抬手扯了扯挡风的兜帽,转过身独自朝超市走去。
脚下的水泥路平坦而宽阔,路上没有四处乱窜的私家车,也没有摇铃警示的自行车。冬末初春的风仍旧寒凉,吐息哈气还能看见小小的可爱的白色雾团。
粉丝的声音在耳朵中逐渐远去,林椰脚下的步子迈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迟疑。
最后,他驻足回头。
身后的道路上分明空荡荡无一人,脑海中却魔怔般地回响起江敛低沉而好听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