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求老师不要给你全开麦。”
剩下有人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彩排的时候先录好,公演的时候直接对口型就好了。”
身旁队友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道:“你是不是傻?对口型那是不开麦,半开麦还是要唱的。好的不学,这些有的没的倒是一样都没落下。小心被剪辑老师收到正片里,让你掉粉。到时候哭着叫妈妈也没用。”
对方闻言面露心虚,摸着后脑勺嘀咕:“不是我说,你说话这口气还真有点像我妈。”
队友横眉竖眼,佯装生怒,“那也该是你爸。”末了,还戏多地伸手揽过他,摸着他的脑袋道:“乖儿子,叫爸。”
两人就“谁才是爹”这一亘古不变的难题争执起来,其他人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热闹,才慢吞吞地扑上去劝架。岂料劝到最后,自己反倒不受控制不分敌我地加入了混战之中。
唯有组内年龄最大的江敛和明让稳坐一旁,不受打架的队友们波及。林椰更是心不在焉,借着混乱不已的场面取下自己头上的帽子,直接翻到右边,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帽子边角。在确定帽子上并无江敛的名字缩写后,不动声色地松一口气。
那边叠罗汉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人终于气喘吁吁地休架言和,前前后后地从队友后背上翻身落地,然后不约而同地面露困惑,“刚刚是在说什么来着?”
明让似笑非笑地接话:“林椰的转音。”
“没错,林椰的转音。”大约还记得自己肩负队长身份,邱弋面色很快恢复如常,气喘吁吁地走到林椰左侧盘腿坐下,“你们先自己练,我教林椰唱这个转音。”
邱弋坐得离他很近,两人肩膀相抵手臂相贴,对方说话时略显急促的呼吸热腾腾地扑在他脸边,林椰有些不适,不着痕迹地往外侧挪了挪,连带着手中的歌词本也跟着往外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