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还没打算放过他,“挤坏我衣服上的扣子是要赔的。”他的语气公事公办,“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换做是普通的狗,绝对不可能知道,可偏偏谢存栩就是不寻常的狗。
他立即主动向对方示弱,闭紧眼睛的同时,狗脸皱成一团,露出肉痛的表情来。
雍寒道:“把你卖掉也赔不起。”
谢存栩老老实实垂下脑袋,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忏悔的气息。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雍寒无声地掀了掀唇角,没有再吓唬他,把他放回了自己腿上。
始终垂着脑袋的谢存栩错过了对方露出的笑意,此时也摸不准对方的心思,在雍寒的腿上站稳以后,他又飞快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雍寒的脸。
对方神色平淡,压根探不出任何虚实来。
谢存栩忍不住又偷瞄了第二眼。
这一眼就被雍寒察觉到了。
他的眼眸直直扫过来,“偷看我干嘛?”
谢存栩浑身一震,仿佛做坏事被抓了现场那般,飞快扭开头去,旁若无人般四处张望起来,唯独不再往雍寒这个方向偏过来分毫。
雍寒收回视线,从茶几上拿过剧本,双腿交叠躺进长沙发里,开始看剧本。
谢存栩从雍寒腿上爬回他胸膛上,抬起爪子按在剧本上,撑高身子扬长脖颈,谨慎地往剧本后看去。
察觉到动静,雍寒慢吞吞地从剧本里抬眼。
谢存栩噌地缩回脑袋,做贼一般躲回剧本后。
静等片刻之后,见雍寒似是继续专心看起剧本来,狗脑袋又贴着剧本外壳,一点一点地往上蹭,然后扒着剧本顶部,露出一双乌黑圆润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去观察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