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栩心中暗喜,他似乎已经掌握住了和雍寒相处的重要诀窍。

然而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有下一个问题。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谢存栩习惯了睡雍寒的大床,已经不愿意再回那个小狗窝里趴着了。

只是早在很多天以前,雍寒就明确提出过,自己不能上他的床。

因而此时,谢存栩趴在狗窝里,脑袋下意识地跟着来回走动的雍寒转来转去,心中微微苦恼。

雍寒从衣柜里取出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隔着紧闭的浴室门,耳边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清晰水声,谢存栩心中也终于有了决定。

几分钟后,雍寒冲完澡出来,狗窝里的狗崽子就已经跑没影了。

卧室门没有关,已经不是没满月的狗崽子,雍寒也不急着去找,坐在床边回复助理的信息。

余光扫到床上的枕头比起记忆中要高了点,心底犹疑一掠而过,他单手抵在枕头边,没有太过在意。

明天早上有广告拍摄的工作,小丁和司机七点过来接他。雍寒嫌早,让小丁把时间推后一小时。

小丁艰难地坚守最后的时间底线,说最多只能推迟半小时。

雍寒没有再讨价还价,要打字回复对方的时候,落在枕头边的那只手上忽然传来似有若无的痒意。

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掀起眼皮子去看,果然看见枕头下靠近自己指尖的位置,长出了几根浅杏色的长卷毛,时不时从他的手指间轻轻拂过。

眼底翻涌起淡淡的笑意,雍寒修长有力的手指就顺着那几根毛,摸进枕头下方,一把握住狗崽子屁股上的尾巴,将他从枕头底下拖了出来。

谢存栩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伸出爪子抱住枕头的边角紧紧不放,嘴巴里同时发出博取同情的呜呜叫声。

雍寒将他和枕头一起往床边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