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栩就老老实实地去剥大蒜。
他剥蒜的手法生疏不已,好不容易剥下蒜衣,短短的指甲抠在蒜肉里,就将整瓣蒜抠得坑坑洼洼。
谢存栩心虚地将蒜瓣摆上台边。
雍寒已经切完辣椒装好,正在切猪肉,中途分出心神往台边扫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嘲笑意味,“等你剥完,蒜也就没了。”
谢存栩:“……”
雍寒切好猪肉,抬眸问:“是要做辣椒炒肉?”
谢存栩说是。
雍寒转头让许睡先倒油,把炒锅热上。
许睡做完这些,他直接将砧板上的猪肉拨上菜刀,倒进油锅里。
猪肉进锅后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响,雍寒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围裙。
围裙就挂在墙上,只是他的手才摸过生猪肉,也不太方便自己穿。
站在对面剥蒜的谢存栩注意到他扫向墙边的目光,跃跃欲试地主动提出:“我帮你穿?”
雍寒说不用,弯腰在水龙头下洗过手,转身去墙边取围裙。
谢存栩哦了一声,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走。
没看两眼,眼角就传来了轻微的痒意。
他无知无觉,抬起手去揉眼睛。
沾染蒜汁的手指从眼睛上重重抹过,立即就辣得他眼睛眯了起来。
等雍寒拎着围裙走回来,就看见谢存栩站在对面,眼睛边上已经红了一圈,瞳孔里似乎还泛有明显的水光。
面上神色一顿,雍寒关掉火,绕过流理台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围裙塞入他怀里,眉头轻拧,嗓音微沉:“不就是系个围裙?我让你系还不行吗?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