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栩闭上眼睛 ,手指缓缓拉开腰上的裤头。
浴室门第三次被打开。
雍寒的声音听上去浮躁而不耐,且在磨砂纸上滚得更厉害了:“你过来。”
谢存栩:“…………”
他及时刹车,松开裤头起身往浴室门前走。
雍寒道:“我洗澡的时候,你就站在门外说话。”
谢存栩:“………………”
他纳闷地问:“和谁说话?”
雍寒没回答,反手就要关门。
谢存栩似有所觉,连忙伸手抵住,思考片刻后逐渐恍然,“你怕黑?”
门里的人沉默两秒,不带任何情绪地答:“我怕黑。”
谢存栩问:“那我唱歌行不行?”
雍寒惜字如金:“行。”
提到本行工作,谢存栩有点兴奋,“那你想听什么——”
像是在极力忍耐一般,雍寒打断他:“不要失恋,不要追梦,不要人生哲理,不要……”
谢存栩头疼地叫停:“不如我读诗?”
雍寒砸上了门。
门内很快就有水声响起。
密集清晰的水声覆盖在他的耳廓里,隔着一扇门,除了花洒中水流砸地的声响,他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