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边的热闹与嘈杂瞬间和他们隔绝开来,谢存栩端着蛋糕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问:“你不吃蛋糕?”
雍寒靠在椅背里,懒洋洋地瞥他一眼,“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这个比我自己做的好吃。”谢存栩故作遗憾。
雍寒闻言,低声笑了起来,“那你替我吃好了。”
对方这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谢存栩却不知怎么的,被他说得有些面红心跳。
他面上不显,神色镇定地抬起手肘抵在桌面,双手捧脸仰头去看繁星密布的广阔夜空。
端起酒杯送到嘴边的同时,雍寒将剩下那杯酒推到他眼皮底下。
仍旧对上次醉酒短片的事心有余悸,自打那天以后,谢存栩说什么都不再肯碰酒,此时更是谨慎地摇头道:“我不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音落地后,他扫见雍寒脸上似乎有淡淡的遗憾和失望一掠而过。
再定睛去看时,对方脸上除了挂着几分熟悉的漫不经心,什么都没有。
疑心是自己看错,他不再深究,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蛋糕,伸手捏起奶油上的小人放进嘴里。
巧克力小人在口中化成浓浓的甜味,指腹因此沾上了奶油,他皱起眉来,转头问雍寒:“有纸吗?”
对方正在喝酒,闻言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缓缓开口道:“你自己舔干净。”
谢存栩:“……”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反复确认过自己没有纸后,才满脸挣扎地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沾上奶油的大拇指和食指。
雍寒举着酒杯没说话,视线却一直没从他脸上移开。
头顶暖黄的光圈落下来,将谢存栩根根分明的睫毛和脸上的细小绒毛照得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