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说得通了。”杰内西斯漫不经心道,“萨菲罗斯为什么总用那种好像我抢了他东西一样的眼光看我。”
管弦乐队的演奏声渐歇,不知不觉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人群三三两两离开舞池,回到桌边饮酒休息。
提前离场的做法并不礼貌,至少她已经完成了今晚的任务。她喝完剩下的香槟站起身:“我出去透个气。”
推开大门的刹那,高科技营造的幻觉瞬间褪去。离开灯光和鲜花环绕的会场,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唯有月光透过高耸的落地窗,照入深夜寂静的黑暗。
她确定自己没有喝多,但浸在黑暗中的身影显然也并非幻觉。
银色的长发淌过银白的肩甲,高大的特种兵穿着漆黑的长款战斗服。苍白的面容被月光照亮,勾勒出深邃俊美的轮廓。
她不知道萨菲罗斯在黑暗里待了多久,他看起来就像陈列于长廊两侧的塑像,用毫无瑕疵的象牙雕琢而成。
现在那个雕像忽然活了过来,离开走廊的阴影缓步朝她走来。
大厅的门缝中蜿蜒出金色的光芒,映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萨菲罗斯在那道光河的彼方停下脚步。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微微摊开向上。
“就这一次。”他声音很低。
萨菲罗斯停在原地,保持着朝她伸出手的姿势。
“明天我会告诉宝条,撤销你作为我生活助理的职责。”
窗外的月光白如霜雪,长长的走廊幽暗寂静。人群的谈笑声被门扉阻隔,恍如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许久之后,她极其缓慢地向前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