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纠正她:“是家人。”
“在福利院里一起长大的同伴,永远都是家人。”
……
回去的路上亚祖一开始没说话。他本来就是三人组里最安静的,相较于表达自己的意愿,更习惯观察周围人的反应。
“妈妈?”亚祖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
亚祖看起来并不太相信她的说辞。但出于尊重,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只是很简单地问她:“需要我掉头吗?”
“……不用。”
搭着铁架和钢管的建筑楼在车窗外闪过。边缘城的街道每天都在扩张,如同涌入新鲜血液的心脏,每天都拥有新的变化。
抬手看表的工薪阶族、在露天餐馆吃饭的一家人、提着购物袋的居民……全部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景色。
“你们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吗?”
座位前倾,刹车的声音忽然传来。一群工人扛着建筑材料穿过眼前的街道。街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红了。
亚祖将手放在方向盘上。因为戴着黑色的皮革手套,所以就算将方向盘攥得骨节泛白也不会让人看出异常。
“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吗?”
“你是说萨菲罗斯?”
亚祖肩膀僵硬,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不,这不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