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震动了一下,仿佛呢喃了一声她的名字。但她听得过于不真切,抬起头时,萨菲罗斯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窗外的雪好像静止了,白色的萤火停在空中,凝固的时间停止流动。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的吻,因为许久没有触碰而显得有些陌生。背脊贴到冰冷的玻璃窗上,两人的呼吸微微分离,她睁开眼睛,碧绿的竖瞳近在咫尺。
漫长而短暂的永恒过后,宽大的手掌拢住她的脸颊,忽然加深的吻让她忍不住抽了口气,一下子攥紧了黑色皮革的衣襟。
饥饿的感觉在腹中燃烧,让人分辨不清这究竟是谁的情绪。她扯住银色的长发,美丽而凌乱的发丝像月光编织的帘子一样围拢下来。
她好像落到了沙发上,然后是厚绒的地毯。
萨菲罗斯的呼吸和她的心跳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声音。她好像咬了他一口,牙齿紧紧嵌入大理石般苍白的皮肤,仿佛想看见细密的血珠渗出来,像冬天凄艳的梅花一样开在雪地里。
他拢住她腰肢的手很烫。他落在她颈侧的呼吸很烫。碧绿的竖瞳就像阴燃的火焰,比地狱深处的业火还要滚烫难熬。
但两人的身体明明是冰凉的,比活人的体温更低,就像冷血的动物一样缺乏温柔的暖意。
两条蛇死死缠在一起。她发出低泣般的声音时,他诱哄般地吻去她的颤抖,含在喉咙里的叹息近乎虔诚。
啊。
那个声音说: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有人预判了萨菲罗斯的台词,我就很佩服。
献上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