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6点半结束训练,陆水的双臂已经没法举过肩膀,他默默给每组训练又加了两组,有时他很极端,总想去探寻耐力的极限。训练结束后他也不着急回更衣室,换上泳裤,在淋浴区冲热水,下水游了1000米才上来。
回到更衣间时,屋里只剩下两三个人。
“到了你们这个水平,冒进已经不是第一方案了。”明志鸿在和顾风谈话,“保守一些。”
“明白。”顾风今天也加练,随手将衣橱里的黑巧克力放在边上,准备一会儿再吃。
“我知道压力很大,但是既然你是队长,这个压力只能你来扛。”明志鸿又说,队长就是那个在全队庆祝成绩时必须保持冷静的那一个,是挡在绝境之前的那个人,是在别队赶尽杀绝逐个击破时杀出重围的那个人,也是要给对方制造绝境的那一个,“这是你的责任。”
顾风点了点头。“明白。”
“任务艰巨,先求稳。”明志鸿的眉头可一点都没放松。
顾风最后一次点头,不用教练特意提醒,他从小就明白“队长”两个字意味什么。“明白。”
等到明志鸿离开,顾风将早已湿透的队服一卷,塞进衣橱里面。再回身找那块黑巧克力,没了。
视线在周围巡回,锁定嫌疑人是轻而易举的事,顾风走到陆水背后,看着他往运动包里塞东西。
“四水。”顾风的语调像是问了一个疑问句。
“唔。”这算是陆水的回应,可是手底下仍旧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