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弟在异地”的最直观感受是身体上的反应,顾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烧,后来从爸妈口中得知,原来远在哈尔滨的那个弟烧了。

这让顾云十分难受,凭什么你烧我也烧?这不公平吧?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你都能干扰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结果一不小心顾云报复了一个大的,有一天,他不小心阑尾炎了。

6岁小孩的身体更弱一些,弄不好非常容易穿孔,顾云疼得哭天抹泪,但是心里也有隐隐报复的快感,很想知道远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弟弟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疼。等到动手术那天,顾云满脑子都是赶紧的,给我上麻醉,让我弟疼去吧。

结果弟弟7岁回京准备入学,兄弟俩见面第1架就是因为这场手术,顾风一口咬定自己是故意的。

顾云肯定不会承认啊,但心里想着,啊对对对,我就是故意的。

大姨和姨夫很舍不得弟弟,但是弟弟必须回原籍上学,他们只能给送回来。顾云听着他们说话的口音觉得很有趣,就学了,结果弟弟过两天说上了普通话,他改不过来了。

于是两个人又打了一架,他觉得是顾风故意干扰他。

再长大一些,阑尾炎那一仇还是让弟弟报了,报了两次。

顾云揉了揉心口,别人兄弟俩是双向奔赴,他们兄弟俩是双向逃离,真糟心。

他重新蹲下逗鱼:“漫漫,漫漫?我是顾风啊。”

水面仍旧只有小锦鲤,最大最漂亮的那一条不肯现身。

“来啊,我带你出去玩。”顾云继续搅和池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