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馆晚上大概在10点半左右关门,但是往往不能准时关上,因为总有学生训练。今天也不例外,眼瞧着马上到时间了,大灯都已经关上,可是还有学生往里走。
“诶!别进了!马上就锁门了!”校工朝着他们喊。
刘波只是招了招手,那么长时间的憋气他的嗓子都出血了,说话很疼。他旁边的兄弟赶紧和校工说:“我们是落了东西,拿完就走。”
“那大门先锁上了啊!”校工指了指偏门,“偏门的挂锁放在门口了,你们出去之前记得挂上!”
“谢谢嘞!”刘波说,说完又干咳了两声。
跳水馆只剩下一排小灯,池水也像是沉睡了,刘波看向门口,将一排小灯关上,又带着几个人坐进最角落的休息椅上。
“妈的,你们这招能把那小子骗来吗?”他问。
“试试吧。”其中一个人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纯有作恶的成分,“那封信我们昨天可是描出来的,我们都快分不出来了!”
“别提了,要不是你们说留个证据,我都想把信扔了。”另外一个摸了摸胳膊,“真他妈受不了。”
“真看不出来啊,顾风竟然能写那种东西。”刘波说着说着笑了出来,“不过这事……你们说他俩怎么弄的啊?”
“还他妈能怎么弄,要不然你试试?你们说,顾风和陆水都是gay,在他们在队里岂不是吃海底捞了,身边都是男的。”左边的人碰了碰刘波的胳膊,正笑得起劲,忽然正门方向有动静,好像是脚步声,一行人看过去,只见偏门处出现了一个人影,稍稍分辨就能看出是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