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 陆水, 陆水……顾风对着教练说:“我知道了。”
等到这个漫长的3分钟电话结束,顾风已经快想不起来为什么要接听了。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和陆水的手机并排, 转过身之后就看到陆水坐在床边,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很奇怪,他们平时训练时只穿泳裤, 可是在非训练场合里,顾风却忽然觉得他现在穿少了,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身体。
“你……在干什么?”顾风坐他旁边,看向他叠好的衣服。
“队长,我有点冷。”陆水说, 一只手摸向他的手。
顾风怕他误解什么。“我们……我……没有要你非这样做。”
陆水还在摸他的手, 暂时没有说话,像是完全听不到顾风的问题了, 像是队长的手指有那么好玩。不一会儿他自言自语似的:“没关系啊,我哥哥就是这样的。”
“什么?”顾风反问。而那只手已经不限于抚摸手背和小臂了,摸到了他的队服长裤上。
陆水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固执的,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了顾风,想要继续方才脖子上的吻。顾风不再说话了,屋里暂时没有了人类交谈的声音,所有的鱼都在看他们。
嘴唇依次滑过陆水的喉结和下颚线,顾风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次抚摸他的后背。肩胛骨,后背中线,不算明显的斜方肌……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新鲜。他不知不觉加重了吻的力度,最后不轻不重地含住了陆水那颗尖尖硬硬的喉结。
他有喉结,他和自己性别相同,顾风忽然加重了手臂的力度,脑袋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滚热的湿度包裹了喉部最脆弱的地方,陆水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失控感和被掌控感同时出现。这很危险,口腔的高温和湿润将喉结含住,可是另外一面的事实是牙齿也能轻而易举将它咬碎。疼痛的幻觉席卷而来,陆水却不害怕,他开始出汗,修剪干净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挠着顾风的后背,张着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