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开点,一个比赛没必要上纲上线,机会多得是。”顾云喘了几下,“不聊了,一会儿该上厕所了,我现在像个废人似的。”

“你找着护工没有?”顾风问,“晚上谁陪你?”

“大春节的,我去哪里找护工啊?都回老家过年了,最快回来的也得过了初五。”顾云回答。

“那晚上不会是爸妈撑着熬夜吧?”顾风提醒他,“他们可熬不了。”

“你别管了,反正肯定有人在……挂了挂了,主治医生来查房了。”还没来得及说完顾云就结束通话,赶忙将手机塞回枕下。水泊雨捧着一杯新咖啡进屋,看到顾云后立刻变得很机警。

“你是不是偷偷下床了?”水泊雨问。

“我还打着点滴呢,怎么下?”顾云指指点滴架。

“那就是偷偷玩手机了。”水泊雨说,“医生说让你好好休息,严令禁止玩手机。你先把手机交出来。”

“交就交手机,你瞪我干嘛……”顾云这才从枕下拿出手机,递了上去。

1122房间里,陆水站在路助教的面前默不吭声,路乐心里百倍煎熬,多希望现在自己能够逆转局势。

“比过就比过,不用太在意。”路乐揉了揉他的头顶。

“嗯。”陆水终于吭声了,但是言谈中已经有了浓浓的鼻音。

“心里要是特别难受就说出来吧,也别憋着,再给憋坏了。”路乐理解他的感受,别说四水今年才18岁,就是28岁的运动员也有在赛场哭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