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向北将椅子往前挪了挪。“为什么你没发现四水那几年病了?”
顾风想要说话,但是全身动弹不得。
“是因为四水在你面前可以说话,对不对?”屈向北问。
顾风仍旧无法动弹,只有大脑还能思考。
“四水他能忍住不和其他人说话,但是在你面前不行。实际上,他那几年唯一开口有实质性交流的人就是你,因为他在陈双面前也只是说一个字,只叫他‘哥’,其余的什么都不说。你不觉得他有问题,是因为他只在你面前没有问题。在其余的人面前,他没有破绽。”
“他想要在成年之前杀掉他爸爸,而且不止是想,他动手了。就在你们冬训前,他想要在高三下半学期之前解决掉这一切。”
“你还记得屈南曾经给你打过一通电话吧,就是那时候。”
“当时四水在杀他爸爸。”
顾风缓慢地抬起头,想起了那一天的一切。
跳水馆里,陆水刚刚带队做完心肺,一排运动员趴在泳池边上休息,明志鸿走过去像是看到一排还没上岸的鱼。
“咦?”他停下脚步,“你们队长呢?”
不管是a队还是b队成员,所有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