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顾风说,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挂断,只是谁都没有开口。默契的沉默浓缩了千言万语,偶尔的呼吸声充当了标点符号的角色,几分钟后陆水那边才挂断,顾风放下手机,走向洗手间洗漱。

卧室门再一次被顾云推开,脚步声逼近洗手间:“呦,手坏了?”

正在单手洗脸的顾风低着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敲门?”

“咱俩不至于这么生分,我不嫌弃你。”顾云问,“举着手洗脸,干嘛呢?”

顾风用右手拿起一条洗脸毛巾,左掌心对准顾云:“说真的,别太羡慕了。”

一个淡红色的心形呈现在顾云的面前,顾云翻了个白眼,拽什么啊。

在弟弟这屋转了一圈顾云才回房间,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洗手间,忽然发现天花板上的监控器亮着绿灯,摄像头左右移动,像是在找猫。

于是顾云对准摄像头,哗啦一下打开了浴袍。

摄像头不动了,紧接着开启了语音模式。

“顾云你是神经病!”水泊雨的声音传来。

“你大晚上偷窥我的卧室,明明比我还要神经病好不好?”顾云抱起床上的小三花,“再说我又不是全裸,这不是穿着内裤呢?”

摄像头的绿灯马上灭掉,几秒之后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顾云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挨骂。

而北京也迎来了两天的雾霾,整个周末都不见蓝天,看什么都雾气蒙蒙,所有人都戴上了防雾霾的口罩。等到周二才慢慢散去,空中重新画上一抹蓝,杜英哲却没有关掉空气净化器,作为一名医生他还是有一些职业病的,比如过度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