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顾云隔着玻璃问,“出来啊。”
他怎么刚刚回家就开始训练了?心理和身体上受得了吗?还是说他已经和他爸妈交换了代价,他爸妈逼他重返赛场?两个人离太远,顾云连水泊雨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只能瞎猜。但他还是看到水泊雨朝他摇了摇头,然后决然地转过身去,走向了正前方的10米跳台。
顾云忽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跳水馆内,水泊雨又一次回到他该在的位置,举起双臂,从最基础的101b开始热身,恢复了他的训练。水花飞起,造浪器永不停止。
顾风接到顾云的电话是在晚自习之后,果然都被自己猜中。那个跳水馆就是他们以前经常单独训练的地方,也是水泊雨从小接受爸妈单独教导的场馆。
“他什么时候走的?”顾风刚刚洗漱完,顶头的床平整如初。
“大概8点多吧。”顾云在车里捏着眉头,事态不容乐观,“这事有点麻烦了,他现在拒绝和咱们交流。”
“我估计他明早会回来,但是这件事不能太着急问,他现在抵触情绪很重,不管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得慢慢来。”顾风推测他明天肯定得上课。
说完之后,两兄弟都很安静,愁云同时停在双人的头顶不肯散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
“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