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言金起了个大早，前去医院。

从电话里听，医生的声线很清润，语气也很温柔，于是沈言金看到诊室里那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大汉的时候，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试探地喊：“李医生？”

大汉看过来，微笑着点头，开口，声音倒是和电话里一模一样：“您好，您就是昨天预约的沈先生吧。”

好吧。

沈言金坐下时，心里还在胡思乱想：怪不得都说不要网恋，真人和声音差距未免太大。

岳风岭介绍来的医生，业务果然很熟练。在医院里跑前跑后，几项检查结束，李医生举着刚拍出来的片子观察了一会儿，说：“得做手术。”

沈言金吃了一惊：“手术？”

去年去医院，检查结果还只是理疗，没想到现在已经发展到手术了。

李医生皱眉道：“你这个手腕情况很严重，里面已经发炎很久了。你……”他似乎想说你难道不疼吗，看了沈言金一眼，变成了，“你难道没去过医院吗？”

沈言金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去过，但是那个医生让我每天过去理疗两小时，我那时候没时间，就……”他抓抓头发，“医生，这个手术如果要做，成功率是多少，会不会有后遗症？钱不是问题，您说就是。”

李医生看他一眼：“知道你们这些打职业的不差钱。但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个炎症，在你手腕里存在太久了，小病都熬成大病了。”

说着，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文件夹，翻了几页资料：“这个手术，我和你说实话吧，成功率很低，但如果复健积极，倒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沈言金说：“如果失败？”

李医生道：“如果失败，也不会导致你右手不能使用什么的，但是钢琴画画还有电竞这种需要微操的，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