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两个人,拼了命的,往前跑啊跑啊,却从没拿过一个奖杯,也没有得到自己最思念的人的认可,最后所有的人都恨他,希望他赶紧滚蛋。
他这么狼狈的回到了滨城,又不得不面对自己五年前留下来的问题。
朋友,父母,还有手伤。
他闭了闭眼,跟在母亲身后走进了客厅。
沈家是典型严父慈母的家庭,从沈言金记事起,就常常发生自己太皮,所以被父亲拿着皮带棍子追得满屋子乱跑的事情,最后躲到母亲身后才算安全。
特别是五年前自己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父亲拿着棍子,那真是下了死手啊,搞得沈言金每每回想起那一天,都带着一点心有余悸。
可是,谁能告诉他,现在这个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是谁?
沈言金好像被人凭空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他从气味给他营造的怀念里拔了出来。
他用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目光将四周的陈设与身旁的父母重新打量了一遍。
他的记忆里,母亲是温柔的,父亲是高大的,家里是温暖而充满色彩的。
所以,这么多年在外漂泊,他一直不愿回头去看,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可现在,家里的种种摆设因为年岁褪去了原本的色彩,母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父亲长了那么多白头发,老了那么多那么多。
沈言金回想起方才母亲理鬓角的动作,现在想想,那应该是在遮掩头上的白发。
——“退学打电竞?你疯了吗?说什么蠢话!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了,从今天起,你不要再出房门,想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