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言金悔归悔,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复健得差不多了,他在群里给老朋友们发了个消息,表明自己即将再次离开滨城,前往云市。

以前不告而别五年,是他处事不够成熟,在外跌撞几年,给沈言金最大的感触就是:利益易结,朋友难交。

所以现在他格外珍惜这段重逢的友谊,走前自然要说一声,一起吃个饭。

陆辉开着车,见沈言金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脸上神情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无奈,时不时还叹口气,难免多想——这刚从医院出来,别是检查出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好在只是他脑洞太大。

到了饭店之后,其他几人照例是早早就到了,菜也已经点好。

几个人寒暄几句,齐齐坐下。

沈言金没打算卖关子,直接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说了出来。

沈言金少年背井离乡,那么狼狈,拼死拼活地走,作为老朋友,陆辉他们自然也清楚电竞是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朋友要去追逐梦想,除了祝福和支持以外,他们别无可说。

践行酒,大家都喝得多了些。走出饭店大门时,沈言金已经醉的找不着北了。

但他这人有个特点,喝得再醉都会认家,还能自己打车报地址,省心之程度,几乎让人怀疑他并没有醉。

可沈言金又的确是醉了。

他在出租车司机警惕的目光中付钱下车,晕乎乎地带着自己的行李打开了家门,行李放在地上,然后整个人一头栽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按照一般人的行为逻辑,现在躺进床里,就应该睡觉了。

可沈言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