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早的记忆里,他只记得一条不是很干净的水沟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他们没有名字,也不是人,只是被当做各种工具来使用,杀人的,盗窃的,活命的工具。

因为这在兵荒马乱的战乱地区太常见了,几乎可以说是特产。

从那时候起,他就锻炼出了一种习惯,会考虑实用价值,对事情进行优劣的划分,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不必要的,不必要的事不配分得注意力,必要的事在必要的时间内完成。

这是一种天赋,能让他活下来的天赋,也是让他被那个男人带走的原因。

但是嘛,事实证明,这种烂好人,都是不长命的,至今已经死多久了?十年?十八年?时间久远到黑泽阵都记不清楚了。

对于一个根本没有国籍的人来说,国家这种概念当然也是模糊的。

“黑泽警官工作如此辛苦,加班劳累,勤勤恳恳,秉公执法,这么忙,肯定是没空的。”安室透抿唇笑着,面不改色地夸奖恭维着。

这番话听得早见飞鸟嘴角抽搐,什么加班劳累,什么勤勤恳恳,这说的是黑泽阵吗?安室透这家伙可真是会说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黑泽阵听起来倒是挺受用,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好话谁不喜欢听呢。

“小少爷,听到没,加班劳累,如果你能少给我找点事就好了。”

早见飞鸟撇撇嘴,语调咬得极为奇怪,冷嘲热讽着:“是啊,黑泽警官加班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