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人的术式和狡猾程度……那些咒术师恐怕很难杀死他,而且他失去下落的那个晚上应该不会遇到咒术师才对,我倒觉得另有其人。”一个僧侣打扮的黑发男子倚在躺椅上,额头中间有一圈明显的缝合线。
漏瑚唯一的一只大眼瞥向对方,“还能是谁?”
“和宿傩容器同样不被咒术界认可,除了壳子是人以外无一处不似咒灵的那个少年。”黑发男子眯起眼,下巴抵在手心上,“看来只有改变计划了,先把这个不确定因素解决了比较好。”
“你想怎么解决?”
黑发男子勾起唇角,“先不急,咒术界的那帮烂橘子们估计已经准备处理他了,等消息就好。”
漏瑚的大眼里写着无语,“这帮人搞自己人倒是很积极,他们自相残杀的话只会走向衰亡,果然未来世界是属于咒灵的。”
对此,黑发男子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所以说你猜,陷入这样困境的少年会不会模糊了自己身份的界定呢?”
“你是说……”漏瑚闻言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后也露出不善的笑意。
如果说之前还靠人类的躯壳维持自己是人类的认知,那么在被作为祸端处理之后,就等于在他们之间强行画上界限——被否定了做人的资格。
然后他们再利用被送入高专的宿傩手指侵入学校,到时候是一石二鸟的结果。
人心就是这种可以随意玩弄的东西啊。
东京咒术高等专校内,京都校区的校长乐岩寺面见了古洛那。
“我只是和他说点话,你就没必要像个守护神一样守在边上了吧?”白须老人拄着拐杖,不悦地对五条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