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轻没等他说完就点头了,并给了他一个眉眼弯弯的笑,“教练,等我痊愈了,一定在队长面前好好表现。”
此话一出,云烁好像听懂了什么。同时饮水机提示热水已经完成的声音响起,云烁指了指杯子示意他喝药,“什么叫等你痊愈?”
这种笑容是路轻小时候吃饭的家伙,母亲离开家的时候他大概七八岁,那时候他爸在赌馆吃晚饭,如果家里没有方便面了,他就在晚饭点端个凳子坐在连排房的走廊上,拿本书放在腿上看。
那个走廊顶上的灯泡早就坏了,夕阳的亮度根本看不了书,他就等着隔壁那奶奶做好了饭去楼下画画班接孙子,然后问他一嘴有没有吃饭。
他就会笑得很懂事,拘谨中带了些辛酸,但嘴里的话却是倔强的。他会笑着说,没事,等爸爸回来会给我饭吃的。
住那一片的谁不知道他爹在外面赌,要账的回回都是大动静,生怕街坊邻居不知道这家欠别人钱。
就靠着这张脸,路轻在隔壁奶奶家混了不少饭吃。所以他从小就知道在一个地方该怎么生存。
从前甘愿在shield做担架师傅是因为战队给了他最高工资,而e,这个一年来没找到好狙的战队,路轻知道他们宁缺毋滥,所以现在可以不卑不亢,甚至适时撂挑子也不是不可以。
他拎着杯子接水,饮水机咕噜噜地出着热水,感冒药的味道飘上来。
是啊,病了就休息。
然后他端着感冒药出来,训练房的玻璃墙隔音效果不错,只能看见云烁和余子慕在里面说着什么。
于是他在沙发坐下慢慢喝药,顺便发现……原来元旦假期里,他在用云烁的电脑,云烁用的是旁边余子慕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