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而且这个月过去就是春节假期,春节回来就要备战春季赛,他必须抓紧时间和其他队友磨合。

很快,徐懿安回复的消息发来了。

徐懿安那边打打删删,一会儿“正在输入……”一会儿“徐懿安”,最后发来两个字:行吧。

想必是方才打了一大串字告诫他这种赌鬼你越救他就是越害他,非得让他被揍一顿再多剁几根手指头才能长记性。

这个道理路轻知道,但真的一群恶汉把他爹堵在那连排房走廊尽头连踩带踹的时候,他真的不太能看得下去。

这次想通了,不管了,最后一次了。权当报答他……不过报答他什么呢,路轻看着手机忽然苦笑了一下。

车停在窄巷口,路轻下车,踩在地上时下意识想找个口罩或者帽子戴上,但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他不是怕别人认出来更不是偶像包袱,而是看着漆黑的窄巷,墙头被弹弓打坏的路灯,一团团的烧烤烟,自己站在巷口孤立无援。

家还是那个样子,值点钱的东西差不多都被他爸或抵了或卖了,客厅沙发后面那面墙是他从小看着一点点被他爸抽烟给熏黑的。

黑墙下边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他爸。

他爸夹着烟,干笑了两声,“回来了,我儿子,老赵见过,老陈还没见过。”

那个见过自己的老赵就是上次回家见到的三个人之一,路轻没什么反应,他先进了自己房间。原本书桌上该有台电脑,如今只剩下显示屏在桌面上压过的痕迹。

路轻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了笔记本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