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想解释,又懒得解释。
他靠在出租车后座闭目养神,其实喝了不少,但他始终吊着一根筋儿,他得把徐懿安妥帖送进学校。这根筋送下来之后开始深切感到酒精逐渐麻痹了中枢神经,大脑开始松弛、休息。
“小兄弟,到了嗷,你这小区不让出租车进。”
“哦。”路轻瞬间清醒,坐直起来,付钱下车。
下车后踉跄了一下,但立刻站稳了。他在裤兜里找门禁卡,几个兜全摸了一遍,没摸到。
“靠……”路轻暗骂,不会是丢在哪了吧。
接着两束极刺眼的车灯从路边转弯过来,路轻被刺地眯缝了一下眼睛。所以说奥迪这种厂要做灯就好好做照明,近光灯都能把人亮瞎。
路轻抬手挡了挡,心说这车怎么还不过去时,主驾驶的车窗降下来,探出一张熟悉的脸。
“你站这儿干嘛?不打职业了要当保安啊?”云烁问。
她高三的时候剪短发来着,高考前长长了,就是刚好长到耳朵那儿,就……就特别可爱,你能明白吗?
──能明白,这个真能明白。
路轻呆呆地望着他,云烁觉得不太对劲,松了安全带下车走过来。两个人的影子在奥迪夸张的车灯前靠得很近,“你喝酒了?喝多了吗?”
“我喝酒了。”路轻点头,“没多,没徐懿安多。”
“让你跟别人比了吗,喝酒有什么好比的,上车去。”云烁上下打量他一番,站得僵直,但似乎又在努力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