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来总部,是想让你和头儿有个商量,不是让你和那种人去讲道理,你和他们有道理可讲吗?”云烁冷冷地看着他。

“没有。”路轻擦了把嘴,好久没吃到还脆着的煎饼果子了。

“你有没有思考后果,你跟他们走了,他们咬死了管你要钱,没钱就砍你一只手,你怎么办,你还打不打了?”

路轻想说我久经沙场,十五岁那会儿三百块给人搏命的事儿也没少干过,烧烤摊隔三差五就有喝多了打起来的,有一回误伤到他和他爸,他爷俩抡椅子跟人干。

完事了路成国还给他递烟,说不愧上阵父子兵。

那年他十六,他爸给他递烟。现在想想,哭笑不得。

所以他和路成国也不全是糟烂不堪的回忆,再后来他被带走打职业,挣钱了,父子之间的味道也变了。

“对不起。”路轻又道了个歉。

云烁并不打算咄咄逼人,他是困狠了的,这个点根本不是他清醒的点,“等头儿来了,你去跟他聊聊,他挺关心你这事的,可能要给你找个律师,这说到底是诽谤你,你在业内也有头有脸的,才十九岁,职业生涯还长着。”

这是正经的,不要留下黑历史,这圈子环环相扣盘根错节,要是有污点,可能临到最后连主播陪玩代练都做不了,彻底告别职业电竞。

“好。”路轻不是说不通道理的人,“谢谢教练。”

e俱乐部的头儿大约四十五岁的样子,大约十五年前,那时候还没有pubg这个游戏的时候,他从cg上的前景嗅到了职业电竞行业不可限量。

是个工于心计,却也热爱这个行业的人。

和头儿聊完后路轻的确认知到自己太年轻,想法太激进,但头儿说年轻人难能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