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让我放心。”
“嗯。”
妙妙从显示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莫名的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便端起笔记本电脑,“我去茉茉那儿。”
你们聊你们聊。
其实云烁也并不想教育他,孩子大了,而且看样子路轻有着较为丰富的自我教育经验,“你今晚回基地吧,四排还是得打,下个比赛……我在役的时候已经拿过世界冠军,我希望你也能拿一个。”
“嗯。”
路轻难得的很沉默,他在云烁旁边坐下,情绪有些低靡。是会低靡的,从前以为他爸只是个赌鬼而已,现在多了条瘾君子,还能再堕落点吗?跌到一个平台的时候以为这就是谷底了,再次也次不到哪去了。
然后路成国又往下一蹦,没想到吧。
“我爸他……”路轻慢慢开口,“也对我好过,尤其是我妈刚走的那段时间,他想过戒赌,也戒过,去连排房后面的工地下过工。结果工人午休的时候聚一块儿打牌,打着打着,他又回赌场了。”
云烁从妙妙的办公桌上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点水,“你问过我,你一直给他还钱,也是想赌一次他能不能洗心革面。还问我赌鬼这玩意儿遗不遗传。”
“嗯。”
“他是赌,你是心软。”云烁屈指敲了一下他脑壳,下了狠手的,清脆的嘣了一声,“傻不傻,打比赛赚钱容易吗,在shield一个个担架抬出来的钱,扔海里了。”
路轻自己也笑了,“我不知道,他是我唯一的……算了,当孤儿吧以后。”
“有哥哥呢。”云烁揉揉被自己敲脑嘣的地方,“不当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