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报警抓你亲老子。”路成国在体育场栅栏外冷笑,“长本事了,以为挣几个钱就能反了你老子了。”

路轻扫了一眼,路成国后面跟了几个生面孔。

“你还没被他们打死啊。”路轻淡淡地说,“我以为下礼拜得给你办头七了。”

其实路轻多少能猜到,路成国欠那么多钱还没被人打死,甚至四肢具在,大概率是他不仅还了钱,还联合这些人一起坑他的钱。

路成国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往地上一摔,指着他,“贱种,抓你爹是吧,砸你爹饭碗是吧!”

路轻站那儿没动,“嗯,你果然……”

话未说完被一拳挥过来,路轻顿时嘴里一甜,踉跄了一步。

站稳,路轻啐出嘴里的血,抬手抹了把嘴。

“说吧,跑一趟不会是为了揍我一顿。”路轻扯着嘴角,笑得阴森,“想干嘛,路成国。”

路成国行走江湖多年,自认不可能栽在个二十没到的小子身上,他手揣着兜上前两步,“小畜生还带刀了,知道怎么砍人吗,给你能的,来,来往这捅。”

他边说边往前走,同时指着自己喉咙底,“来来来,没胆的怂b小畜生,跟你娘一样,就他妈知道跑,有种把老子杀了?”

路轻的眸子一沉。

路成国接着说:“你还记得那个方形的烟灰缸不,当初你妈差点拿那玩意把你老子砸死,后来你猜怎么着,老子一只胳膊就把她脑袋摁水池里了。”

砍人不用教,路轻站在原地,他需要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