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又有了一丝不同,这次他不是单身了,不是了无牵挂。

“你堂堂一个队长一点半了还不起床。”云烁直接开门进来,屋里黑漆漆的,加厚的窗帘丝毫不透光。

床上被窝里的人似乎是缓缓蠕动了一下,气若游丝,吐出闷闷的两个字,“老婆……”

云烁刚拉开一半窗帘,听这声音过于虚弱,去床边看他,“你不舒服?”

“肚子疼。”路轻半睁着眼睛,“拉我一把。”

毕竟是刀子捅肉,云烁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担心他伤口感染起热。还好,没发烧,“自己起来,下午妙妙带你去拆线。”

“妙妙姐?为什么,她万一等叫号等不耐烦了亲自帮我拆怎么办?”

云烁宽慰地拍拍他脑袋,笑着温声说:“妙妙的手艺你放心。”

“你带我去。”被窝里伸出一条劲瘦的胳膊,握住他手腕。

“我得陪他们训练。”

路轻只能悻悻松开手,然后慢吞吞地撑着让自己坐起来,这几天他起床都得这么慢,否则疼。

看他能自主起床,云烁打算下楼了,但想想还是决定告诉他,“可能今天官方会出对余子慕的处罚结果。”

“处罚?”路轻正坐在床上,t恤套到一半,“处罚他什么?”

“禁赛吧,与他人不正当的借贷关系,他签的那份欠条,贷款利息高出银行……几倍来着,忘了。而且他公然和别人聊天,说自己可以帮别人打假赛,让他们买自己战队多少人头。”

云烁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沉,不算多苦闷,但像是心里憋着话。

“接着说。”路轻穿好t恤,正在被窝里穿裤子。

“他可能会拉着你和我……一起死。”云烁挑了个简单明了的字眼想要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转达给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