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指指自己的肚子,“我拆线,医生。”

“哦,去里面坐。”

人类似乎对医用设备有着原始的恐惧,就像口腔科牙医的高速涡轮机,总觉得那个电钻能透过口腔打发脑浆。

所以路轻站在那一车大小不一的剪刀前顿了顿。

不过张妙妙很快给他使了个别磨蹭的眼神。

拆线的过程很像五花肉捆好下锅之后文火慢炖,炖到最后麻线和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把麻线撕下来时连粘带下一些五花肉都清晰可见。

不同的是五花肉已经熟了,五花肉没有痛感,但人类有。

“哟,年轻就是好。”医生解开路轻的绷带,对旁边的护士说,“看这伤口,长势喜人。”

小护士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诊室里充斥着路轻时不时的一声声“嘶”、“嗷”。其实他已经很能忍了,但拆线时皮肤和肉的剥离感实在太强,缝线和伤口有粘连,撕扯的痛感让他险些挤出眼泪来。

拆完线后医生给他重新上了药缠上新的纱布,这次只要在两天后差不多伤口就完全愈合了。终于是告一段落。

医生说这一刀捅得有水准,也很幸运,避开了要害,只是当时出血过多。

返程的路上张妙妙在给女子战队的队长打电话分配任务,由于车辆中控连着张妙妙的手机蓝牙,谈话内容路轻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