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看到贾瑚这副样子,自悔失言,又连忙找补了一句道,“奴婢也不过是听旁人这么说了一嘴,现如今隔壁的敬大爷正管着族学,族学想来也好了很多了。”

贾瑚听后也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这才脱了衣服去睡觉。

到了第二日,贾瑚早早的便起来了。

他先去荣禧堂向贾代善和史氏请安,又去东院见过张氏和贾赦。

因为东院离着荣禧堂有些远,反倒是离大门近一些,于是贾瑚便直接就带着芍药给他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和几本书,一道去了东院,打算着从东院出来以后直接就去族学。

贾赦看到一身书生打扮,又自己提了一个书箱的贾瑚,贾赦就想到了吃完早膳,自己也得去俞峰那儿学兵法,一旦不去,老爷子就要提着大棍打他,可他就是看不进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兵法,这能怪他?

那兵书上的字,贾赦看着都跟天文似得,这还得背下来,这不是要他狗命么?

再看看瑚哥儿,小小年纪,就得提着这么一个书箱,离开家门去读书了。

贾赦就差抱着贾瑚,父子两人一起痛哭一场了,他们父子两个真的好惨啊,都得去读书。

只可惜,贾瑚半点都没领略到自家亲爹的悲愤,贾瑚看到自家亲爹眼泪汪汪地上前想抱住他,灵活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贾赦,“阿爹你要干什么?”

贾瑚强烈怀疑,他这个不着调的亲爹,是要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地擦到他衣服上

贾赦被贾瑚的这样的表现给伤到了,“瑚哥儿,咱们两不应该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