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哥儿到底年纪小些,他要去金陵,史氏和张氏忙里忙外恨不得把贾瑚惯用的吃的喝的所有东西都给带上。

史氏则要更忙一点,一边要盯着人给贾瑚收拾行李,抽出空来,还得骂贾赦几句。

要不是贾赦这个不着调的,她的宝贝瑚哥儿哪里用得着小小年纪就得避出金陵去。

这么想着,史氏又不免有些舍不得瑚哥儿,跟贾代善商量道,“尽管让他们来上门讨教好了,咱们最多闭门不出便可,又何必非得让瑚哥儿出去避一避呢。”

“咱们府一直闭门不出,也难免得罪人。”贾代善又何尝放心让贾瑚一个人去金陵呢,只叹了口气道。

“不过是些破落人家罢了,咱们家又不怵他们。”史氏急道。

确实,荣国府这样的权势,除非是皇家,其他人家并没有能让贾家低头的。

“虽说比不过咱们家,可到底也不能全得罪了。”贾瑚说道,“更何况,这件事再闹下去,不免让人觉得我们家操纵了武举似的。”

科举到底是国之大事,又是底层百姓唯一的晋升渠道,向来就是容易引起热议。

三人成虎,贾瑚也不敢保证,这件事再演变下去,会不会从某些人口里变了味道。

但只要自己一走,那些人也就没了非得上们磨着教的对象了,这件事必然会消下去,又会有新的事情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闲话。

“瑚哥儿说的是,”贾代善道,“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跟着我爹上战场了,他不过是去个金陵,有什么好紧张的。”

史氏见状也不再说其他,只能默默再给贾瑚多收拾点行李。

原本,照着史氏和张氏的意思是,贾瑚去金陵,好歹也得把他房里的丫鬟们也带上。

其他不说,芍药和湖笔徽墨却是得带去的,好歹能照料好贾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