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是想着明日也让我来看看大爷吗?”大夫道,“我左不过就是在医馆里坐堂,您说个时间,我明日过来便是。”

“倒也不是要让你来给我大哥瞧瞧,我是想着,你名字能不能跟着我们去府学外,给我考完出来的大侄儿把个脉?”贾政沉吟道。

“府上的大哥儿病了?”大夫有些无法理解,既然病了,又为何非得去考府试呢?

“不是,我就是怕他生病。”贾政略微有些尴尬道。

“那…那自然是可以的。”大夫心想,没病要把什么脉,但赚钱的差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贾政确实是把瑚哥儿当成亲儿子一样的,第二日一大早,贾赦还睡得不省人事呢,贾政已经收拾着准备去考场门口接贾瑚了。

连带着,把大夫也请上了。

按照这考场的规矩,基本上都是把那些病了的人先抬出来,再放考生出门。

等到考场开门的时候,贾政听到前头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人在说什么这场考试,有两个病得不省人事,被衙差抬出来的。

要放在平常,贾政根本不会理这种话。

笑话,瑚哥儿好歹是他们贾家的孩子,就那体魄,年岁再长些,都能空手打死一只老虎,哪里还会因为一场考试病着了。

但这回,昨日被贾赦吓唬了一整天,贾政多多少少存了一点疑心。

再听到他们这么说起,贾政难免是有一点心慌,这可不得把拉着往前,想看看那两个被抬出来得是谁么?

这没扒拉着往前倒也还好,这往前一看,贾政差点没站稳。

因为,衙差抬出来的有一个人,盖的是一床大红锦缎做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