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见家人最容易的时候。
蕴和手指无意识的刮着手上的戒指面,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停下,转头看向邬元,“我记得你跟承乾宫的小太监关系都不错?”
邬元不明白主子什么意思,但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咱们宫里可有个叫图门的小太监?”
邬元仔细想了想,紧接着点头,“是有这么个人,他在张庶妃那边做些粗活,有时候也会被喊去正殿帮忙。”
帮忙是好听的说法,直白点图门就是块砖。哪里有脏活累活,哪里有需要,就会把她叫到哪里去帮忙。
这样一个小太监,他不明白主子怎会注意到。
蕴和没说自己怎么知道图门,只道:“我要你去办一件事,你去告诉图门,就说赫舍里皇后难产而亡的事儿并不简单,她很有可能是被算计了。”
至于被谁算计,蕴和用下巴点了点正殿,意思不言而喻。
邬元与孙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后者问道:“主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蕴和摊手,“我不知道啊,胡说的。”
但那又怎样呢?
七阿哥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又怎样?没有额娘就是没有额娘。
元后过世一直是赫舍里氏的一根刺,不然也不会在本家没有合适贵女的时候,巴巴的把僖嫔送进来。
她就不信赫舍里家听到这个消息能坐得住。